了。
那一晚,她几乎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山顶的这片平原,双腿已经酸痛的几乎没有知觉,手心因为抓攀碎石,被划出了许多细小的小口子,隐隐向外冒着血浸,等她真的坐到地上的那一刻,悬紧了一夜的心,才终于归位落地。
她坐在地上用纸巾擦拭手掌的伤口,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,落在伤处,煞疼的人心都跟着颤。
那夜,她在山顶抽完了整整两包烟,将四年的深爱全部寄予头顶的一轮皓月,托晚风捎情,将所有的深情蜜意都还给他,然后下山,隔天,她远赴澳洲。
彼时,已是绝念。
那时以后,天大地大,岁月如花,只是,再也没有他。
相思从草地上坐起来,揉了揉揉脸,很好,她并没有哭,在最苦绝崩溃的记忆点上穿行而过,她却没有再流眼泪,或许是真的看破,或许是真的懂得,除了还有一丝的迷蒙,那些以为永远都不会痊愈的伤心,随着时间久远,竟也只剩了一道横刻在心底的疤痕。
她拿出手机来,下意识的翻开通讯录,一个人一个人的翻过去,或许是冲动,或许是冒昧,但就当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,哪怕他已经忘记今天是她的生日,可她此时此刻是真的很想听一听他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