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温度。
“没想那么多。”林疏月实话实说,“他跟我弟弟一般大,每次看到他,都会想到我弟弟。”
魏驭城大概没料到是这个回答,抬起头,与后视镜里林疏月的目光撞成一条线。
林疏月嘴角微微扬笑,本来紧张的手指渐渐放松,“不想让他被欺负,才多大,舍不得。”顿了下,她反问:“如果是你,你会选择相信他吗?”
魏驭城说:“信。”
林疏月笑意更甚,“那就对了。”
车里的气氛温和、缓慢。像送香的出风口,自然又舒适。
红灯,魏驭城将车缓停,“钟衍母亲过世早,他便一直随他父亲生活。其实在这之前,他是个很好的孩子,数学尤其出色,他母亲生前,给予厚望。”
林疏月不自觉坐向前了些,“后来呢?”
“他在滨城生活三年,性格大变。两年前,他父亲给我打电话,说人在医院,快不行了。”
钟名建打电话的语气,他至今还记得。
哆嗦的,惧怕的,求救的,说钟衍可能救不过来。
魏驭城那年正在北京谈项目,连夜飞回滨城。两月前才见过的精神少年,此刻病骨支离躺在ICU。钟名建局促不安,躲在墙后不敢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