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心安理得。
洗手间里消磨十分钟,林疏月连妆都懒得补。门外笙歌迷醉,隔着门板隐隐约约,越听越虚浮。魏驭城那句“不能”像块铁砣,把重逢后他的种种试探和遐想拖入海底。
林疏月转过身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一笑,梳齐短暂的郁结。可刚走出洗手间,就看见魏驭城站在走廊不远处。
他转过身,双手环胸,显然是在等她。
林疏月停顿一秒,然后往反方向走。
魏驭城忽然开口:“生气了?”
忍不了这莫须有的指控,林疏月没好语气,“魏董高看了。”
一轮对话,魏驭城已走到她身边,视线低垂且肆无忌惮地审视,观察,蓦地低笑,“没说真话。”
林疏月点点头,“魏董对自己的认识倒挺深刻,向您多学习。”
“学习什么?”魏驭城风轻云淡,亦步亦趋地靠近,“那真没见过这么笨的学生,学了这么久,还没学到我想做的事儿。”
他的嗓子被酒润过,更有辨识度,一字一字像结实的网,织得滴水不漏。林疏月不自知,其实人已经跌进了这张网里。魏驭城的语气不算友好,还带着一丝丝刻薄的强者姿态,引起她本能的好胜心。
算计好时间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