驭城眼角轻挑,没个正形,“妈,过分偏心了。连我都不看一眼了?”
娄听白轻嗤,“看了三十几年,还能变模样?要是再不带人回来,干脆连门也别进了。你说是不是,疏月?”
林疏月笑,“伯母您说得对。”
有了自然的开场白,紧张情绪便不值一提。她递过手里的小礼袋,“伯母,这是给您的见面礼。”
娄听白没敷衍,接过后就拆开,眼前一亮,竟是一条扎染的丝巾。藏蓝底色,花纹不复杂,但粗细浓淡搭配得很有意思。
林疏月说:“上半年我在南青县待过几个月,那边农妇都擅长做扎染,我跟着学了点皮毛,这块丝巾就是我自己染的。您若不嫌弃,束发时当头饰点缀,也图个新奇。”
“还能系手腕,与我这一身衣服正相配。”娄听白当即伸出手,“疏月帮个忙,帮忙系一下。”
林疏月也没有过多受宠若惊的表情,她大大方方照做,心灵手巧,调整好系结的方向,由衷肯定:“是挺好看。”
“小月来了啊。”魏濮存正下楼,戴着极细的金丝眼镜,岁数不年轻了,但背脊体态笔直,没有半点老态。林疏月乖巧笑了笑,“伯父您好。”
魏濮存有一种旧上海老派贵族的儒雅气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