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小伤,以往江澈都是不在意的,仅仅是擦破了表皮,可能连疤都不会留下,可是沈星鹭珍而重之,认真的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。
江澈的心忽然就被揪住了。
他爷爷是退役军人,他爸志在经商,是因为爷爷的关系,他才读了警校。如果不是三年前沈星鹭被劫持,他可能即便是毕业,也不会做警察。
爷爷从小就没有娇惯江澈,他认为男人顶天立地,有一份力量,就要做一分实事,男儿流血不流泪。
小时候摔了就自己站起来,这是第一次,被人这么珍而重之地对待,即便这真的是很微不足道的伤。
伤口清理完毕,沈星鹭又拿了另一种药帮他撒上,药是药粉,江澈正思考怎么安慰沈星鹭,手背忽然觉得有些温热。
伤口面积大,痛感有些迟钝,直到细微的刺痛传来,他才意识到,沈星鹭好像哭了。
江澈心里一紧,他受过很多比这严重百倍的伤,可是都不及这滴泪杀伤力大,他仿佛被烫到般,叫了一声:“沈星鹭?抬头我看看。”
沈星鹭没有抬头,忍着哽咽道:“江澈,”她没有再说江澈哥哥,而是十分严肃地叫他的名字:“你以后执行任务,多考虑一下自己,小心一点,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