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凌晨两点四十三分,是您、自、己亲自打电话给分公司的魏强谦,让他把所有和芳景昆剧团用地牵涉的权责纠纷问题转交副总办公室。”
唐亦:“牵涉很广?”
程仞微笑:“不广。去年最后一桩并购案,做房地产发家的中型公司,名下纠纷土地零碎遍布北城,资料交接就做了一个上午——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唐亦眯了下眼。
几秒后他蓦地笑了,手指终于从那条刺青上拿下来。他慢吞吞俯身,撑到包浆黑檀木的办公桌前。
明明是带着笑的、自下而上的仰视,疯子那眼神却叫人打心底不寒而栗——
“辛苦了,有怨意?”
程仞低头避开视线,往后退了一步:“没有。”
疯子状态的唐亦他还是不敢直撄其锋的。这世上大概也没人敢。
除了那位他也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……
“所以这玩意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?”
“嗯?”
程仞走远的思路被拽回。
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倚回座椅里,顺着他的视线,程仞看见自己手里的请柬。
唐亦耷回眼皮,伸手拿起桌上劈了叉的钢笔,在修长的指节间懒散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