煮过的土豆比平时要软糯,绢布同样轻薄柔软,似乎用尖刀轻轻一划便会裂开,要在这样的绢布上切丝,不仅需要丰富的操刀经验,且要有精细过人的掌控力。
土豆丝纷纷扬扬地落在绢布上,宛如梳子上的密齿,仅比牙签粗一点点。
十颗土豆全部处理成土豆丝后,鱼莜摘下了面前的眼罩,低头捻开绢布上的土豆丝,乌黑的杏眸里划过失望之色。
这些土豆丝都是不合格的作品。
师父检验她切丝是否合格的方法既直接又蛮横:随手抓一把丢在墙壁上,若这些土豆丝能牢牢地附着在墙壁上就算合格,若掉下来,则打回去重切。
这些土豆丝的粗度多半是粘不上墙的。师父的原则是不准浪费粮食,哪怕这些掉在地上的土豆丝也要洗干净吃掉,刚开始练习刀工的时候,她没少吃这些沾过墙灰的土豆丝。大概十岁之后,她就没再切出如此失败的土豆丝了。
果然盲切比她想象中有难度。
结果不尽如人意,但鱼莜并不气馁,她才刚刚用这种变态方式练习刀工没多久,失败是必然的,但这不代表她不会进步。
今天鱼莜只练了四个小时,比往常早一个小时上了床。
毕竟明天是她上岗培训的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