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看惯了花花世界,不愿意回来学老本行,反倒是孙儿辈的争气,肯沉得下心来学艺,不然,我们这辈子苦练出来的技艺,怕是要带到棺材里去喽……”
鱼连海干笑了两声,附和:“正是,正是。”
鱼莜看了眼师父,又打量了顾老两眼,以她对师父的了解,他要是真心待一个人,不会这么端着讲话,更不会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语气。师父跟这位顾老爷子的关系,恐怕不仅仅是旧友这么简单。
服务员把热腾腾的菜肴上桌,顾明礼也起身为两位长辈的杯里斟满了酒,顾文璋看着徐徐斟满的酒杯,话锋一转,忽然随意地问道:“靳城那孩子还好吗?”
鱼连海双眼微眯,很快地回:“很好,跟他父亲一样聪明好学,十年前,他便去意大利进修了,算算日子,再过个半年也该回来了。”
顾传璋苍老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,叹了口气道:“抚养那孩子这么多年,也是难为你了。”
“没有什么难为不难为,那孩子从小就很懂事,对莜莜也很是照顾,从没让我操过什么心。”
陡然从顾老爷子口中听到师哥的名字,鱼莜有点恍然。
十年了,原来师哥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么?
犹记得他离家时,她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