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事放在以前,还会觉得稍许心酸,现在,都能当做笑料来讲。
靳城有一搭无一搭地回,有些心不在焉。
他的心思,全被鱼莜已经有男朋友这件事勾走了。
虽然回来之前,他已经有了心理建设,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,又觉得难以接受。
这种感觉就好像,他养护多年,精心呵护长大的小青梅,突然某一天,被人连根带土地刨走了,连招呼都没打一声,就栽在了别人家的院子里。
靳城吐了口烟圈,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趁他不在、挖他小树苗的人,狠狠和他打一架。
鱼莜念叨起她刚进城找工作的趣事,靳城也忽然想起来,他当初初到佛罗伦萨,身无分文,只能和流浪汉抢夺公园的座椅。最后,他以脑袋上挨了一酒瓶为代价,成功抢到了那张座椅,蜷缩着得以睡过一晚。
他以为那就是他这辈子失意的巅峰了。
原来此时此刻,才是。
靳城深深吸了口雪茄,烤烟草的辛辣裹挟着甜腻的巧克力香,也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好一点。
每次,他情绪低落或遇到不顺心的事时,就会想到远在大洋彼岸的她,想到终有一天,会回到她面前说,你哥出人头地了,以后哥养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