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,把我放在旁边位子的行李拎到另一个座位,然后挨着我坐下。
他整个人都在散发窗外的寒气,我拢拢衣领,朝里侧又缩了缩。 而他在这时扭过头看着我,说出的话如我预料,就像所有俗套又无聊的久别重逢。
“好久不见,梁初。”
没等我答话,他挑了挑眉又问:“听说你被陈炀甩了?” “……”
高中的时候,我没觉得赵知砚有这么烦人。
印象里他只是个躲在教室后排角落的男生,因为跳过两级,年纪比大家都小,还有胃病,所以整个人瘦瘦弱弱的不太爱说话,课间有人喊他打球也从来都不去,只是闷着头做题。 后来这个状况在他父亲去世后更严重了。记得他从葬礼回来,连续一个多星期,在班里一句话也没跟人说过。
那年刚好是高三,赵知砚作为班里的尖子生之一,班主任担心他精神出问题影响高考,三天两头带他去医院做心理疏导,还顺便帮他叫了个专家号调理肠胃。 也是巧了,那阵子我作死,凌晨四点爬起来背书,冻感冒了。连续低烧了小半个月没管,后来就恶化成气管炎和中耳炎,整个人飘忽忽地跑去找班主任请假,每天下午去医院吊水。
班主任看向我的时候,一脸恨铁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