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到他,很茫然地站在那儿,又过半晌,他松了抓着门框的手:“梁初,刚才的话我白跟你说了。”
我来不及张口,他已经冷着脸重重甩上门。 楼层不高,很快我听见汽车启动的声音,我掀开客厅落地窗的纱帘,赵知砚的车在暮色里转弯驶远,红色尾灯很明亮,像暗夜里的一盏烛。
我忽然意识到,赵知砚到最后也没告诉我为什么学医。 我倚在窗边喝水,目送他离开我的视线,热气在窗上凝成水雾,让他的车影渐远也渐渺茫。
没来由地我想起了贺女士哼的那首电视剧片尾曲,里边有两句是—— 怪苍天戏弄人间,如梦如烟。
第7章 C06
你说巧不巧,闵雪应聘的那所公司就在我工作单位和赵知砚家之间。 所以我周六中午下班后打个车回家,在一半路程处把她捎上,她拉开车门看见我,乐了:“你怎么穿这么正式,跟卖保险的似的。”
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黑色西装,好像确实也是。我不太好意思地笑:“上午跑了趟外勤。” 闵雪“哦”了一声,随口说:“累吧?”
我倒是怔了怔,似乎很久没听见有人这样问我了:“还行,习惯了。” 她点点头,又嚷道:“咱们吃什么啊,饿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