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没错,我好像真的很久没穿过、没涂过这么亮的颜色了。 就是也有点太喜庆了,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拿着红包去拜年。
我还望着镜子呢,这人已经喊来销售要买单了。 我拉住她袖子:“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 “咱们姐妹谁跟谁呀,”闵雪说,“你陪我忙了一下午,一件衣服而已又不贵,你跟我还客气。”
好像中国人礼仪之道,结账的时候总得拉拉扯扯。不过我真不是跟她客气,反倒是她这人素来厚颜无耻,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过,好不对劲,搞得我心里发毛。
我死活不松手,后来她没办法了:“好吧好吧,那我招……” “……就是上周六,我回国的那天嘛!临走你借我穿的那件米色大衣……”她偷偷抬眼瞥我,声音低下去,“我跟我的黑色毛衣放一块洗……嗯,我毛衣掉色,给你洗花了。” “……”
好嘛,我就知道。 我松开她:“去,付钱。”
闵雪抱着那件大衣,哈腰赔笑地跟在我身边,那谄媚的神色好像东厂的大公公。结完了账她还觉得过意不去,看看时间还早,又打辆车请我到平湖路的酒吧喝酒。
我们两个窝在灯影闪烁忽明忽暗的角落里,听台上白衬衣的小哥唱了一首接着一首。 等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