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吧。”我说,“怪远的,还要绕路。”
他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这话题算是结束了,我们却有些默契地谁都没有挪步,我依然站在江边远远望着那座岛。 后来赵知砚的手机响了,他闻声去翻衣兜。接了电话垂眼听着,很快速地“嗯”两声:“我现在不在。”他抬起手腕看表,“九点半吧,差不多能赶回去。”
其实我很少好奇他电话的内容,以往他不论是接电话、挂电话,我都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,不刻意听也不特地问。就连类似朋友间那种随口一提的“谁呀”都没有过。 毕竟,他出了什么事、要做什么事,跟我都没什么关系。更准确点讲,其实是他整个人跟我就没太大关系。
只是这回有些不一样,可能因为跟他一起熬了个颠沛流离的大年夜,一时对他这职业有些同情。等他挂断了电话,我问:“是医院又有事找你?” 这才刚值完夜班,还没到家呢又要被喊回去,是否有点太离谱。
但好像是我理解错了,赵知砚听了一愣,表情有点困惑。 他一边将手机放回衣袋,一边消化我的问题,很快他想明白了,恍然道:“哦,不是医院——”他轻笑了下,“是快递。”
哦?那就更离谱了。 接下来的一路我都在思考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