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好了吗?”他先是问。 我点头说好得差不多了,他又问我最后一针还有没有必要打,如果可以不打,今晚要不要留下来跟他一起看初雪。
我的高中是半寄宿制学校,我感冒和中耳炎比较严重的那段时间,班主任怕我传染室友,所以每天下午我去医院吊完水,都是直接回家住的。 陈炀来问我的那天,是我原本要去医院的最后一天。那时我在犹豫,一则医生并没说过我的病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,还有就是,我答应过班主任每天都要护送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废物回家。
陈炀听后没有强求我,我们站在走廊里,他抬起眼,视线越过我,看了看教室角落的赵知砚。 “没关系,你再想想吧。”他说,“今晚我在操场等你,十点半你还不来的话,就当我自己出来散了个心。”
那时学校的规定是,下午封校之后,走读回家的学生就不能再进来了。我跟闵雪紧急讨论了一下午,最终……我抛弃了赵知砚。
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晚上,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次,我从宿舍楼跑去操场时,天空真的开始飘雪。 我逆着夜跑的人群,气喘吁吁地跑到陈炀面前,我嘴里往外喷着白色的雾,他站在昏黄的路灯底下,慢慢摘下耳机:“你想好了?”
你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