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?知该不?该多嘴问他为什么会?请假。我抿着唇迟迟问不?出口,赵知砚自己倒是主动说话了:“你不?是一直想去平湖公园看鸽子吗?今天下午有空,我们去看看吧。”
冰糖在锅里慢慢化了,我弯下腰,从?橱柜里取了两只碗。
暗红色的粥水倒进?碗里,浮起腾腾的热雾。 我扶着锅沿,不?由得回忆起昨夜的赵知砚,他在床上抱着我喘得厉害,用力时好像眼眶都?有些发红,那?副疯狂又失控的样子到现在我一闭上眼就能想起来,声音、气味、温度,全都?那?么真切。 可现在他衣着整齐地站在我面?前?了,他又重新?恢复那?副惯有的模样。冷静、平淡,默然望着我时,昨晚那?双眼睛里曾有过的东西?又都?不?见了,就好像一场梦似的。
我没回答他,端起两只粥碗,越过他走到餐厅里去:“你还没吃饭吧。我煮了红豆汤,一起喝吧。”
他还站在厨房边,离我有些远。因此?开口时,略微提了提声音:“可以吗?”
这话好像就有点歧义了,因为太简短,我并?不?能分清他问的是这一句,还是上一句。 是“可以一起喝红豆汤吗”,还是“可以一起看鸽子吗”?这人说话总爱半句半句地往外蹦,谁知道呢。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