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注视了他片刻,垂下眼去继续夹菜,饭后我端起盘子去厨房里洗,他没有拦我,也没有帮我,还是一?动不动地坐在原地。
在我洗完最后一?只盘子时,身后有脚步声,赵知?砚走进?来了。 他默然立在我身后,我知?道他在那里,却不想回头,只是一?个劲擦着手上的水,没来由地像种逃避一?样?,但逃避不过几秒,赵知?砚手臂慢慢环过我的腰,他身体?靠近,从后面抱住了我。
“梁初,”他低着头,侧脸轻贴着我的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我有多久没说话,他就抱了我多久。 洗碗池边的水龙头没关?严,水珠一?滴一?滴地坠落下去,空旷又寂静的水声,我们沉默地听着,后来从他怀里抽出胳膊,将水龙头关?上。 “还有得?商量吗?”我问。
厨房里没开灯,因为刚才进?来时我两手都被盘子占着,碗也是借着外?边客厅的灯光洗的。 我转回身去,赵知?砚立在一?片昏暗里,孤零零的,像寄居暗夜的一?片幽魂,我盯着他看了半晌,昏昏麻麻的影像,我盯得?眼睛都酸了,仍是看不太清他的神色。 我闷得?透不过气?,像被人抓住了心?脏一?般。想要再?开口追问时,赵知?砚很干脆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