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我们有过那么一?段关系,可是后来又?没有了。”他?说,“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事,后来……也都过去?了。”
夏末的黄昏,阳光斜射进窗里。我望着方才被他?放下的那只杯子,里边茶水正漾起?轻微的波纹,可那波纹不是长久的,很快又?一?点一?点涣散而逝。 它归于平静,缓慢却无法阻拦。残忍而又?决绝地,一?如后退的岁月,一?如走远的人。
“这两天我总是梦见过去?的事,梦见很多很多年之前,”他?低着头说,“那年冬天,平江上起?着很重的雾,我跟她从?医院输完液出来,沿着路慢慢往家?走,我家?在?桥那边,她家?在?这边,可她每天都坚持要送我过了桥再自?己走回去?,一?边走还一?边说,这江水一?看就好凉,要是跳下去?肯定要冻死了。”
“我们在?桥北的街角分开,我穿过马路,她转身沿着原路重新过桥回家?。等她走远了,我再从?马路对面过来,走回桥边看那江上的雾,隔着茫茫的一?片,我压根就看不见底下的江水,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判断出了水凉。”
“我就那么一?直站着吹风,后来我抓着栏杆,一?点点踩了上去?。我站得很高,眼前是雾,耳边听见江声,我身后有车从?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