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都这样了,她都要去霁城了。 赵知?砚想,他也不要面子了,告诉她又怎样,事情?又不会更?糟了。
“从前你给他折了那么多千纸鹤,给我就只折了这一只。”他开口道,“你给我的那么少?,我哪舍得扔,我早已经什么都没了。”
说这些时他握了握拳,又深吸口气,强迫自己慢慢松开。 松开手,手指都绷得有些发僵,而对面的人在路灯底下沉默,光影斑驳着,他看不清她的神情?,只在良久之后听见她声音: “这么多年了,你怎么还在跟他较劲呢。”
他回答:“那么多年了,你怎么还是忘不掉他呢。”. . 说回答也不算回答,倒更?像是跟她抬杠。 因此她听闻立刻就轻笑了声,却没接着说话,仿佛失笑无语,无言以对。 过一会她垂手,将千纸鹤又放回钱包里。
“有些话还是跟你说清楚吧,今后也见不到面了,免得你一辈子都不知?道。” 她说着拉过他手,将钱包轻放在他掌心,触碰到时,赵知?砚猛缩了缩指尖,如同被她那句“一辈子”扎痛。
真?的一辈子都不会再?见了? 他将钱包捏紧,有些失神地?想着,忍不住低眼再?看她,她正偏头望着远处,半边脸颊浸在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