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阴差阳错的,就好像咱们两个似的。”
“不过谢谢你打?了那个电话,同学聚会上我见到他之后,才终于渐渐不再?想他了。从聚会,到那个路口遇见,再?到后来公?司聚餐……其实我能感觉到的,每一次我再?见到他的时候,好像都比上一次要平静些。”
“只可惜我放下的还是太慢,后来明白的时候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 “我是后来才明白,原来一直以来我怀念的根本就不是陈炀……我怀念的是从前那段日子,怀念的是从前的我。”
“从前多好啊,”她轻轻说,“那时候我有喜欢的人,有想做的事,那时候喜怒哀乐都有意义,是我这一生里最快乐的一段日子。后来,我好像再?也没那么快乐过了。”
风过河岸,卷起杨柳枝。夜色里,赵知?砚眼底亮着水光,他用力眨眼,倔强着不愿低头。
而梁初静静看着他,恍惚间就又记起了从前,那时候她十?七岁,单纯无度的烂漫岁月,会捧着一串劣质的玻璃项链傻笑,为一个人信口允诺的未来流泪,他生病时她担心得一整晚都睡不着,凌晨爬起来摸到厨房开火煮红豆汤,然后踮着脚偷偷放到一楼男生宿舍的阳台上。
十?七岁那年,她好像透支了她这一辈子的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