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的。
简幸在心里仓皇应答。
可一抬头撞进徐正清眼睛里,简幸瞬间喉舌僵硬,半个?字也?没说出来。
“我就是想跟说一声,”徐正清说着抬起一只手,拇指指了指身后,示意?道,“我先走了?”
她跟他说句话都要在心里翻来覆去重复数十遍,他对她却是坦荡又自然。
他拿她当最普通最正常的同学。
简幸有点勉强地扯了扯唇,随即意?识到这动作可能?僵硬得很丑,又匆匆敛去,装作很寻常地说:“嗯,刚刚我有点走神,和你没关系,那个?,我也?要走了,嗯……假期愉快。”
不等徐正清有所反应,简幸忙不迭转身,她步伐仓促又僵硬,上半身却好像完全?没有任何变化,马尾稳稳垂在身后,只有在风吹过时才会?轻轻擦过她的后背,留下隔着厚厚棉衣怎么也?感受不到的淡淡痕迹。
走廊渐渐人多了起来,考试期间学校并?不强制穿校服,所以大家一般都会?在这几天穿自己的衣服,入目各种款式和颜色都有,反倒显得平时最普通的那一抹蓝色特殊起来。
徐正清看?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,几秒后才收回?目光盯看?自己的手,又几秒过去,他抿着唇打了下自己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