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赶上孟西洲晕倒。
孟西洲手背输着营养液,脸色比昏倒前好看了一点,“陈院长,我没事。”
“说说吧,怎么了?突然这么拼命,被谁刺激的?”陈院长身上穿着白大褂,笑容慈眉善目。
因为长时间站手术台,拿手术刀,手臂上的静脉曲张很明显,和很多外科医生一样,陈院长习惯坐下来就把手放在腿上,休息放松。
孟西洲挣扎着坐起来,“陈院长,我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你恐怕不止想问我一个问题吧?肚子里憋了多少事儿?”陈院长看他笑。
孟西洲这几天思考了很多事,关于自己的理想,爱情,亲情,未来,可是他想不通,难道刘雨蒙说的真是那样?
拥有很多财富,站在所谓的金字塔上,才叫人生赢家吗?
他很困惑。
二十多年来,他第一次跟父亲喝酒促膝长谈,说着半醉半醒的话,他明白了父亲的不容易。
一个人戎马半生,身后的产业想要儿子继承,这份心情他懂。
但父亲的意志不属于他。
“陈院长,你当了二十多年医生,后悔过吗?为什么能一直坚持下来?”
“这个啊……我母亲是医生,希望我继承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