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装,他不能抱她,
脱下军装,他不能归队。
人生的两难,竟然落在他头上,真是天大的讽刺。
短暂却深沉无底的沉默,令兄弟两人的呼吸都在极速收缩,砰然的心跳,一节一节,要从紧绷的胸肌跳出。
程思安抓起水杯,自嘲,“真想醉一场。”
“大哥,你跟她谈过吗?关于她的过去。”程墨安给了倒了一杯温开水,喝酒别想了。
“谈?这不是往她心上插刀子吗?我保护不了她,还要伤害她??”
程思安不舍得,不忍心,他不介意武媚的过去,她曾经做过什么,经历了什么他都不在意,他只恨自己没能早点出现,带她脱离那人间炼狱。
现在呢?难道他要以高高在上的姿势,叩问她的血泪史?
那还是男人吗?!
程墨安就知道,他的直男大哥想多了,“我的意思是,也许她并不是自愿走上这条路,红门虽然不是传统意义的黑帮,但做的事情严重挑战法律和人性,如果武媚是被人胁迫,无论如何,你不是应该先替她出口恶气?”
程思安冷瞥他,“红门的势力在美国。”
国内的正牌军,无法伸手到国外,除非拿到红色调遣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