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,“好,那就好,我……放心了。”
“冯伯臣,我不许你死!你听到没有,我不许你死!”西河双臂抱紧了他,紧紧地,紧紧地,眼泪决堤而出,啪嗒啪嗒的往下滴,“你不要死,我不准你死!”
冯伯臣被口腔的血液呛的咳嗽,气息越发不稳,“咳咳……傻孩子,人总有那么一天的,左不过早晚的事儿……别、别哭啊孩子,你别哭。”
他吃力的想要抬手,替他擦拭眼泪,可是习武多年,自诩身体年龄还在壮年的他,竟然连手都抬不起来。
他懊恼自责的扁了扁眼尾,“别……哭了。”
看到他的动作,西河心更疼,他手里满了血,大量失血导致冯伯臣体温降低,靠着他的怀抱,依然冷的在抖,环抱他的臂膀,他手足无措的茫然乱捞,想要捞到些什么,“你还年轻,以后日子长着呢,你就不想……抱孙子?”
“……”冯伯臣仔细听着,听着,笑了,他是认他了吗?肯认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吗?
冯伯臣喜极而泣,眼泪滑到皱褶皱,横溢而出,“这、这个你拿……着。”
他颤颤巍巍摸到口袋,让西河把东西掏出。
那是一个小小的蓝色荷包,绣着精巧的兰花,丝带系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