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想不到,眼前的女人摒着重生后的第一口新鲜呼吸,吃力地向他问出了这样一句话——
唐笙,你是想逼死我么?
白卓寒别过脸,把眼帘和唇齿同时抿得很紧。
沉默对峙,发酵着彼此怎么也靠不拢的心跳节拍。
后来,唐笙的手慢慢脱力,从白卓寒的袖口上滑了下去。落在床沿上的时候,输液瓶反复震荡了两下。
白卓寒深吸一口气。
“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一句看似不痛不痒的承诺,承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责任。
只是当他再次摒住决心去看唐笙反应的时候,才发现她已经阖上了双眼。
从惨白的脸腮到青紫的唇上,两滴新鲜的水渍不知什么时候掉上去的。
唐笙早就已经失血脱水到分泌不出泪水,那是谁的呢?
白卓寒用手擦了下眼睛。还好,她昏过去了,应该什么也没看见。
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吵醒她,白卓寒转身离去。
高斌已经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等他了。
拉开后座的车门,白卓寒跻身一入。却看到早有一人坐在后座一侧。香水味熟悉,眉眼里笑意怯怯又迷离。
高斌从驾驶座上回了回头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