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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九十九层天台，韩书烟心烦意乱地接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是我，我觉得白卓寒可能开始怀疑我了。”
“呵呵，他大概就从来没有真的信任过你吧？”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是笃定。
“是。但是这一次……不太一样。可能是我想多了，也可能是他真的察觉到了端倪。他问了我整形的事……”
“唐笙伤成那样，也许只是他随口的一句巧合。不过你的担心不无道理。放心，我的人会再去处理一下。不会给他查到你当年栖身的孤儿院和你的养父母。
你就按照这份虚构的身份证明，慢慢潜伏着就是了。”
韩书烟略略低吟一声：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？难道你动摇了么！你忘了当初，是谁害你家破人亡——”
“可是这又不是白卓寒的错。冤有头债有主，我……”
“他不欠你，并不表示不欠我。狐狸和松鼠去偷吃，你总不能拿了你橡果就跑，留着我一个对付鸡不是？”
电话里的声音又冷又阴，韩书烟已经后悔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吹冷风了。
“你怎么总叹气？是不是遇到麻烦了？”
“哦，没什么。有个死变态最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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