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巧的额头下,一张脸更显毫无血色的苍白。
“阿笙……你到底有多少委屈,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呢?”
唐笙的手突然抽动了一下,白卓寒赶紧抬身,生怕坐到她的输液管。
这会儿理好了被子,再抬头,却看到唐笙睁大了一双眼睛——空洞而绝望地盯着天花板。
“阿笙你醒了?还有哪里痛,我帮你去叫医生——”
白卓寒刚想转身,袖口被唐笙突然出手攥住了。
“卓寒,我们离婚吧。现在就去……”
白卓寒在原地僵了半分钟,这半分钟里他什么都没在想,好像就只是先用来分辨现实和梦境。
唐笙说离婚,而且是,现在?
“我……昨晚说的只是气话,你先养好身子,别的事——”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唐笙突然像是诈尸一样坐起身来,就在白卓寒面前一把拔掉了输液注射器。
“唐笙你干什么!”白卓寒抓住她的两只手腕,蜿蜒的静脉血就像唯恐天下不乱一样狂飙在他脸上。
胡乱抓起一把纸巾按住唐笙的针孔,白卓寒的眼睛红了——
“你别闹行不行?先躺下!”
唐笙游了游眼睛,却没有流出一滴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