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愈发糊涂了,一月里清醒的时辰加在一起,至多也只有三五日而已。”
“您这些年来吃苦了。”章拂道:“好在身体颇算健朗。”
“这倒是真的。”张老太爷复杂地笑了一声,看着桌上的酒菜,遂向章拂问:“不过论起吃苦,你才真正是吃了大苦头的。”
顿了顿,又问:“话说回来,你怎料定我今日能前来赴约?”
“……已连约了您四日了,每日此时皆在此等候。”
到底他也很清楚这位老太爷的病情,每一次来,都是不曾抱太大希望,不过是碰运气罢了。
但也无所谓,全当是出来走一走了。
日后能这般随意走动的机会,显是不多了。
老太爷闻言轻咳了一声,遂又问道:“这般急着要见我,可是有急事?”
章拂摇了摇头:“算不上有什么急事,只是寻您出来说一说话罢了。”
近来他莫名有些念旧了。
而只有在这位长辈跟前,他才能短暂地做回白家公子。
“这样啊。”张老太爷笑着叹了口气,拿起筷子吃了口菜,问道:“数年未见,过得如何?”
为避免被人盯上,他们常是数年不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