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姿容出众的年轻姨娘,忽然便成了中年迟暮、肤色蜡黄粗糙,五官平平,在街头随处可见,令人留不下任何印象的普通妇人。
“如此一来,也能免去许多麻烦。”
张眉寿坐下说道:“既如此,将姓氏称呼也一并改了,才更周全。”
“都由姑娘做主。”
“就喊做田婶子吧。”张眉寿看着她说道:“无人问便罢,如若有人问起,非答不可,便说田婶子是我已故奶娘的姊妹,因家中遭难,前来投奔,为我所收留。”
她幼时有一位奶娘便姓田,去年生病自请回了乡下,据说没捱上多久便过世了。
母亲曾让人去送过一笔银子安置她的家人,此后再无了音讯往来。
故而,让苗姨娘些什么。
棉花静静地听着,片刻后,转身离去。
“姑娘,那就是棉花的妹妹啊?”阿荔笑着说道:“长得倒也清秀,远远一瞧,还真有几分像是亲兄妹呢。”
张眉寿看着她,在心底笑了一声。
上一世这女孩子与棉花揪扯不清时,你可不是这么说的——
哭着抹着说人家长得刻薄,一瞧就是势利眼儿,薄情人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