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国公夫人叹着气说道:“好孩子,你勿怪我们定国公府不知感恩,迟迟未登门道谢——只是如此情形,当初之事便也不宜再过度宣扬出去,任人揣度议论。”
她说话间,语气中带着些许愧对与感慨。
说起此事,徐氏眼中又有了泪意。
张眉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:“夫人言重了,贵府此中苦衷,晚辈是知晓的。”
真说起来,这本就是徐氏的私事,当时她要去救,是主动去救,又不是人家求着她相助。
被动的人,事后理应拥有选择说或不说的权力。
所以,她才一直守口如瓶。
这一点,也是让定国公府感到最为意外的。
从定国公夫人让人上门探望张老太太之时,便已然确认了张家对此事并不知情。
徐婉兮说,那日张眉寿出现在宁家,主动,徐氏如今能够趁早脱离宁家这个泥潭,倒也是好事一桩。
人年纪大了,见多了悲喜,却并不会因此麻木,反而在某些方面变得愈发心软起来——她如今,最是喜欢见好事发生。
定国公夫人尚且健在,还能抱着外孙女,亲一亲孩子的脸颊;
婉兮也不必在继失去母亲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