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大夫心情复杂地下笔。
他这方子,也只能减轻发作时的疼痛而已,且至多只在前几日内尚有些用处,待时日长了……他亦没有半点法子。
婧儿哭声渐弱,似是哭得倦了,在母亲的怀里睡了过去。
徐氏不禁微微松了口气。
不哭了,想必是不疼了罢?
季大夫见状,心底惆怅不已。
这生息蛊发作时间不定,不知何时发作,亦不知何时会消停。
可寻常的取蛊方法,对它而言并不管用。若想要解得此蛊,只有服下解药这一条路。
解药……
季大夫眼前闪过张眉寿的身影。
张家姑娘年纪虽是不大,却看得出是真心疼爱表姑娘,若不然,聪慧谨慎如其,当日也不会取来那“药丸”救急。
莫非张家姑娘当真是被蒙在鼓中?
不过,张家姑娘声称那药丸有镇痛奇效,是那位田姓婶子留给她的——可若只给蛊,不给解药,对方岂不是有害人之心?!
还是说……此事另有隐情?
季大夫不由地重重叹气。
他总算是明白二公子口中所说的“脑子不够用”,是什么样的感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