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倒不是这位姑娘,而是谢状元了。
也幸在他足够警醒,又是连夜将人送走,又留下了保证书,若不然,那姑娘万一心一横,污蔑他有不轨之心,逼他就范……那到时不止是婚姻大事,便是这大好前程,恐怕也要被全然葬送了。
徐婉兮越想越觉得替谢迁后怕,只觉得此人委实倒霉。
不过……
听祖父说,此人如今已有十九大龄,却还不曾定亲——便是当初来京城读书,亦是孤身一人,无亲无故,身边只带了一名仆人而已。
但这些到底与德行无关,乃是他人的私事,不宜背后偷偷议论,故而她只在心里念一念且罢了。
王守仁又说了些关于此事的后续,徐婉兮亦听得认真。
祝又樘不远不近地走在张眉寿身旁,二人都默契地不提方才有关蒋令仪之事。
“谢状元这般性情,也不知日后若是成家,须得是何模样的姑娘,才能入得了他的眼。”太子殿下似笑非笑地说道。
张眉寿听出这话里隐晦的询问之意,微微叹气道:“怕是不易找。”
“……”祝又樘闻言看向她,眼神 中含着印证。
小皇后此言,莫非竟是……谢迁上一世竟终生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