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请了定国公府里的大夫来看过,也皆不管用。
虽谈不上是什么大病,可耗了足足两个月,已是将她那如花似玉的孙女消磨得萎靡不振起来,直叫人看了心疼。
如此景况之下,自是不能急着说亲了。
想到此处,张老太太便又去看了张眉娴。
如这些时日里绝大多数时候一样,此时张眉娴正躺在床上,听闻老太太来了,便叫丫鬟扶着下床行礼。
张老太太闻着满屋子的药味儿,心里更沉闷许多,一边示意孙女不必起身,一边叫人又开了两扇窗。
“今日感觉可好些?”老太太满脸关切地问。
张眉娴笑着点头,却因脸色病态而显得格外虚弱:“已是好了许多,祖母不必忧心。”
“你不必哄我。”张老太太叹气道:“我又怎可能不忧心——”
她这般净说大实话,反叫张眉娴一时无言,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而红了眼睛,片刻后便落了泪。
“好端端地,哭什么?”张老太太瞪眼道:“也不嫌晦气!”
虽是呵斥的话,语气却并不严厉。
“皆是我不好,叫祖母和叔叔婶婶们为我担心多日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