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时的确有些不悦,可怎至于因此就要将人毒死?
他是纨绔不堪,可他家境还算优越,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,也明白京城这块地方,容不得他过于撒野放肆,怎可能会做出这等冒险的蠢事来?
程然见他神 情不似作伪,心中大致有了计较。
再观那阿喜,较之先前,慌张之色更是愈发遮掩不住。
本就是寻常下人出身,又非什么训练有素的杀手人物,眼见罪行暴露,自是做不到冷静自若。
可便是此时,她仍拿极怨毒的眼神 看向身边的于公子。
程然看在眼中,并不认为这单单只是因为污蔑对方不成的缘故。
“若她想加害之人是张家公子,那她事后为何又要对澜鸢下手?据本官命人取证,可知曲芳楼中众人,皆道澜鸢平日里待她不薄,视同姐妹。”他仍是向于公子问道。
按理来说,即便是假设,却也不该向于公子发问。
毕竟真正的害人动机,多半只有凶手与死者会知晓。
可程然猜测,这位于公子绝不会是平白被牵扯进来的——
祝又樘在旁看着,眼中不乏欣赏之意。
程大人办案,确实有其独到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