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在号舍里一呆多日,本就难熬地很。
秋日里,多有蚊虫蛇鼠出没,且昼燥夜凉,最易生病,有些人考着考着丢了性命,也是有先例在的。
更何况池儿如今这般虚弱,便是在家中养着,也要再三精细对待。
“你母亲说得对。”张峦也半点不赞同,直截了当地道:“大不了再等三年就是,你今年不过十七而已,不必心急。正好也能借这三年的时间,再好生巩固一番,总归是有益无害。”
后面那些,多是安慰之言,恐张秋池坏了心态。
张秋池哪里会听不出来。
“父母之言,孩儿本该尽心听从。”他眼睛里有着平日里不常见的固执坚定:“可孩儿仔细想过了,三年太久了些,孩儿不愿多等。”
三年,足以发生太多变故了。
张峦闻言,一时有些沉默。
张秋池身边的小厮在心底叹了口气。
若不是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,大公子本该安安心心地去赶考。
可大太太交待了,谁都不许在大公子面前说这样的话——事情已经发生了,遗憾空叹已是于事无补,倒不如打起精神 顾好眼下。
“大哥,你当真认为你的身体撑得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