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竟有些手足无措地将茶盏放下,轻咳一声,道:“我未曾留意……张姑娘且别见怪。”
张眉寿怔了怔。
她了不得再换一盏就是了,有甚可见怪的……她是怕他觉得不适罢了。
他的那些习惯,她是知道的。
“不打紧,公子漱口。”张眉寿倒了一盏新茶,递到了他面前,语气里没有丝毫介意之感。
各人自有各人的习惯,只要不妨碍到旁人,都理应去尊重。
祝又樘却迟疑了一瞬,才接了过来。
只是吃了两口,均是咽了下去,并未去漱什么口。
张眉寿瞧得心中怔然,有些不大自在地说起了正事:“听闻云妃娘娘近来身体不适,不知现下可好些了?”
他待她家人那般真心关切,她便是出于礼节,也该关心一句。
“如今尚未能诊出病因。”祝又樘如实说着,语气中并未过多表露出自己的忧心。
张眉寿却也未有忽视,想了想,道:“我认得一位医婆,若是需要,公子只管开口。”
出于周全着想,她是不愿田氏过多地出现在人前的,尤其还是替宫中嫔妃诊病——可这四年间,她尚只学了田氏五成的本领,许多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