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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他死也想不到阿荔竟然还和他讨论起来了……
正常的姑娘家,不该是听到那三个字,转身捂脸就跑才对吗?
偏阿荔还在往下问。
“那是……断了吗?”
棉花呼吸一窒,再也承受不住这气氛,陡然站起身来。
“当然……不是!”
他只是不行,又不是太监……
这一刻,少年人说不出的绝望无力。
他说出此事,本是耗费了极大的勇气。
毕竟要一个男人承认自己不行,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,更何况要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当面说出口——
他本也做好了日后抬不起头的准备,可此情此景却叫他清楚地意识到——他提起的那点勇气,根本是螳臂当车。
“那应当能医治才对!”阿荔显得很是执着。
棉花闭了闭眼睛。
“治不好!”
少年人内心已是泪流满面——
非得将他最后一丝尊严也践踏成粉末吗?
见他背对着自己,阿荔又两步走到他面前,正色问道:“你治过?”
“……”棉花闭着眼睛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