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是生来便刻进了骨子里的。
而相比起来,她这个人,尤其是上一世,唯一能与沉稳沾得上边儿的,大概就是不沉稳了吧。
张眉寿莫名感慨,又莫名心安。
“公子又帮了我一回,如今已不知要如何道谢了。”
“有甚可谢的?”祝又樘温声说道:“苍千户为人忠直,为官更是恪尽职守,乃不可多得的良臣——我略尽微薄之力,亦在情理之中。”
张眉寿悄悄看了他一眼。
这幅为君者爱惜臣子的气度倒是丝毫没变。
可她才不管这些,此事好歹是她提出来的,她自然就是要道谢的。
张眉寿在心底说了一句,嘴上就道:“公子日后若有什么难处,只管开口。”
她虽没什么大本事,可偶尔也是能派得上用场的。
祝又樘听得不禁笑了,旋即道:“眼下倒还真有一难处。”
张眉寿看向他。
下一刻,只听少年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今日初五,想吃水饺。”
张眉寿听得一愣。
水饺?
她下意识地说道:“如今才是初五,街上怕是还未开市。”
祝又樘轻咳一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