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一想起养孙折御寇被迫背井离乡,远来灵州,却依然挂心于折家的基业,他就不由一阵辛酸,满是自责。
“祖父,您可千万别这么说,如果不是父亲收养,哪有孩儿的今天?”折御寇小声解释说,“李大帅用人不拘一格,不分地域,孩儿前几日已经被任命为决死营的指挥。”
折从阮的眼前陡然一亮,从决死都到决死营,折御寇的实权扩大了五倍之多,可想而知,应该深受李中易的重用。
“大郎,你觉得李中易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折从阮扶起养孙,拉着他的手,两人并肩坐到了热炕上。
“阿翁,孙儿几乎每天都在琢磨着这事,可是,至今依然无法看透李大帅是个什么样的人。如果硬要评价的话,孩儿以为,深不可测,应该恰如其分。”折御寇轻声一叹说,“李大帅用兵,从来不走常规的路数,屡屡都有上佳的想法。”
折从阮摸着花白的胡须,眯起两眼凝神想了一阵子,又问折御寇:“大郎,以你之见,李中易对夏州的拓拔家、以及咱们府州是个什么看法?”
折御寇忽然笑了,小声说:“阿翁,李大帅虽然对外掩饰得很好,可是,孙儿却从他的准备情况看出了破绽。”
“哦,怎么说?”折从阮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