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醒,回过点味来。
斜眼看了一下还跪在眼前的斥候,只得又强装出一副硬汉的样子,硬撑着问道:“汝可探得是何处州郡的兵马?”
那斥候虽然想笑,但面对主将也不敢造次,只能生生硬憋着。
“属下暗中查探,见那军马虽兵刃器械颇全,却并无州府军号纛旗,也无规整的甲胄,恐非州府兵马……但观其营盘驻扎颇有章法,并非普通流寇,因此……因此,属下怀疑……”
糜芳催道:“怀疑什么?”
“其为黄巾!”
糜芳闻言,面色忽红忽白,似是松了一口气,又似是沾染了些许忧愁,几度变了脸色,颇为惹人注目。
陶商见糜芳半晌不说话,轻咳了两声,咨询道:“糜兄,黄巾的兵马早就已经覆灭,若真是黄巾,也是昔日大战余下的残兵败将,应不值得害怕吧?”
糜芳长叹口气,先挥挥手让那斥候下去,卓其再去严加打探。
待斥候走后,糜芳方才跟陶商仔细叙说道:“大公子,黄巾贼众虽然在六年前被破,但其势如草原之火,屡次复燃,数年来不曾停歇,冀州、兖州、关中、扬州、青州,包括我徐州之地皆有黄巾贼为祸,且势力不小,几千众为祸者有、数万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