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杀了南阳太守张咨和荆州刺史王睿的时候,孔伷对这些事的感觉,最多也不过是震惊,对袁术的个人情感还远远达不到愤怒的程度,可如今自己已经成了下一个待宰羔羊,孔伷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。
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事一旦关己了,那就要骂娘。
“袁术孙坚,乃真贱人也!”孔伷扯开嗓子骂之。
陶商无奈地叹息感慨……名门君子竟被逼迫爆粗口,这是礼乐崩坏的前兆。
“贤侄!”孔伷突然转头看向陶商,怒道:“孙坚袁术既要图我,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,你看如何?”
“我看行,世叔真豪杰也!”
孔伷猛然站起身来,大步向着厅堂之外走去,一边走一边扬声道:“我这就去点兵,与孙坚决一死战!”
陶商端起觞(觞是汉朝人喝水的器皿),喝了一口清水,用手指轻轻击打着案几的桌面,一边敲打一边自言自语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回来!”
“贤侄!”孔伷猛然止步,转过身来换上一脸的哭腔,道:“孙坚那贱人,吾斗他不过!”
“世叔,来,坐、坐。”陶商站起身来,走过去牵着哭哭啼啼的孔伷回到跪塌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