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有很多事要吩咐的。
于吉打了个稽首,道:“无量寿尊,既如此,贫道且告辞了。”
陶谦派人为于吉引路。
于吉很识趣的跟着陶府的下人去了驿馆,只留下陶谦和陶商父子在凉亭内大眼瞪小眼,默默地半晌无言。
父子俩的这种沉默足足坚持了三炷香的功夫,终于听见陶商先开口,对陶谦道:“父亲,您让于吉出去,单独留孩儿在此,是有什么话要叮嘱吧?”
陶谦一双浑浊的老眼,似是在回忆着什么,他并没有急于回答陶商。
好半天之后,方听陶谦道:“那个于吉说的话,其实是有几分道理的,老夫近些年来,岁数大了,不抗事,心事也多,焦虑也多……自打关东诸侯讨伐董卓以来,老夫为了陶家的安危与未来每日担惊受怕,昼夜苦思 ,心中总是怕一步走错,便会令整个陶氏走向灭门之局,可偏偏又没什么人可以与老夫商议,说句不客气点的话,老夫晚上睡觉,都得睁着一只眼睛……唉,睡不踏实啊。”
陶商疑惑的看向陶谦,奇道:“睡不踏实?不对啊,爹!上次我路过你房门的时候,听到你在里面打呼噜,那呼噜声都要把房盖掀塌了,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呼出来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