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儿,长得很是瘦弱,脸也有些黄,似有些先天不足,但两只眼睛盯着室内的鲜艳事物转来转去,看上去又透着一股儿机灵,众人夸赞着桢哥儿,一团和气。
春寒料峭,暖炉还没撤去,蒸腾的热气带着茶香缓缓浮动。
坐在上首的老夫人杨氏,看着手中的茶汤,神 色微微有些异样。此茶嫩绿似莲心、茶气清高、汤色澄亮、味醇甘爽,是尚好的君山银针,沈家,终于又喝上了这上等的茶!
这都是托了那个小杂种的福!
她穿着琥珀色绣了长寿花的衫裙,一双眉毛裁得细长如柳叶,容长脸,面目白净,虽然已经嫁了四个孙女了,但看上去仍旧年轻的很。听着众人对一个六个月小儿的夸赞,她嘴角微微一弯,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。
夸吧,多夸夸,死了爹娘的小杂种,有了恩荫又如何,还不是随便自己怎么收拾。
一个穿着描金大衫裙的妇人笑着道:“桢哥儿大难不死,是个有后福的。”
另一个妇人忙附和道:“是啊,韵娘在天有灵,也能安心了。”
沈秋檀的母亲陈氏,全名陈韵,这两位贵妇都是她昔日密友,若不然也不会登沈家的门。
而那位高座上的沈家老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