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,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?
有时候,她甚至想回到过去,告诉她爹沈晏沣,你女儿、儿子被你害惨了,还有那些“记忆”能不能都叫自己记起来啊……这样时有时无,一点一点的,还非得做梦,实在太折磨人了。
月牙儿弯弯隐匿在云朵里,新宅里黑得空旷。
沈秋檀抱着用惯的斧头,眼不敢眨,在城里也不觉得安全。
“咚!——咚!咚!”一慢两快,是更夫敲了三更鼓。
周围愈发安静,沈秋檀在床上动了动僵硬的身子,忽然门外的灯笼,亮了。
沈秋檀惊坐而起,还没等走到门口,门就被人从外面,打开了。
一个穿着粉底皂靴的男人,缓缓走了进来。
只需要一个照面,沈秋檀就认了出来,这是上回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“小裘公公”,还算不上个男人。
“这宅子已经被杂家封了,你那外祖母也被捏在了手心儿里。”“小裘公公”单刀直入。
五六个小太监鱼贯进门,点了灯,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动作娴熟的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。
沈秋檀没慌没叫,甚至没有后退一步:“公公有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