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是谁?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扰我兄弟安宁?”这一回是陆铮的堂兄陆钦去了淮南,亲自扶灵回来,他大声道:“哪个天杀的死了全家的,杀了我弟弟不算,连尸首都不不放过,一路上烧杀掳劫也就罢了,今日都进了城,竟然还敢放肆!”
“给我滚出来,既有本事割断绳子,惊了我弟弟,也有本事给我站出来!”
众人一看,原本如树干般粗壮的绳子果然整齐的断了,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。然而并没有什么人理他,众人都争先恐后的往棺材里瞧去。
隐约能看见棺材里头铺着的厚厚的冰,冰里也确实躺了个人,但长什么样子,就看不清了。
沈秋檀只看了一眼,便别过脸去,后面的热闹还在继续,她却拉着栀子匆匆离开。
看了,又能如何?
并不是所有的抱负都能得到施展。
…………
陆铮的灵柩被运回京城,就像是一滴落入油锅的水。
看上去渺小甚微,实际上整个京城就一同一口在不断升温的锅。等油温升高了,总要面对这一滴水带来的狂轰滥炸。
六月初三,就在陈韵堂刚刚结束了店庆活动之后的第二天,由京城被拐去了淮南的幼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