贲是死了,可如果济北州的存粮尚在,也许袁贲也聚集不起那么大规模的灾民成军,也许爹娘就不会死……
夜深了,睡不着的沈秋檀取出来炭笔和纸,将“梦中”见过的爹娘细细描绘,等懋懋再大一些,可以给他看。
只是爹娘已经许久不曾入梦了。
…………
三伏炎夏,夜短昼长。
孩子们睡得也越来越晚,在要回城中的前一天傍晚,门口又来了个讨水喝的。
往年,沈秋檀在这庄子成年累月的住着也没有一个来讨水喝的,这几天是怎么了。
胡婆子显得有些激动:“那人瞧着斯文着咧,自称姓魏,是个教书的,老夫人,这一回多给些干粮?”在她的眼里,读书人都是很厉害的,很值得尊敬的,所以给的东西也该比上回那个老头儿多一些。
何况这读书人比之前那讨饭老头儿的卖相也确实好多了。
陈老夫人无所谓的点点头,倒是在旁边坐着的沈秋檀开口问道:“姓魏的,教书先生?”
“正是咧,奴婢瞧着错不了,通身上下文绉绉的,有礼的很!”胡婆子信誓旦旦。
“我跟着你在后头看看。”
沈秋檀跟上了取干粮的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