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便只剩下了李琋。
男客与女眷混做一处,北地没那么讲究,而且不少是一家一辆马车,总不好开两个门,让人家的马车在两个门之间跑。
看宾客都走的差不多了,李琋问了时辰,抬脚回书房。
“表弟!”
这一声表弟,叫得缠绵悱恻,似喜似嗔似怨似苦,像是沾满了墨水的紫毫笔,满含的是浓稠真切的情谊,不过区区两个字,硬生生的叫出了无尽的哀婉痴情。
然而李琋连头都没回。
“表弟,齐王殿下!”白玉彤见李琋没回头,以为李琋没听出来她的声音。
李琋确实没听出她的声音,听到喊齐王殿下,他回头看着白玉彤:“你是何人?”
打扮的清清灵灵的白玉彤闻言,脚下就是一个踉跄,然而除了自己的丫头也没人扶她,她白着一张脸,可怜楚楚的问道:“殿下,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?我是玉彤啊。”
李琋皱眉:“然后?”
白玉彤愣了,攥攥手绢,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鼓起勇气来搭讪了,她想齐王见了她一定会欢喜的,但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。
还是李琋先反应过来:“你是上回那个拦住王妃,给本王自荐枕席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