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二十八年的岁日当天,沈秋檀趁着薄暮微光踏进了济阳城的大门。
城门处还有些尚未修复的断壁残垣,但进城之后,可见两侧店铺虽无经营,却也无过多破坏。
王成竦靠在马车边解释道:“这刘鸿风也算是个人物,他占了济阳城以后将城中房屋店面全部收归己有,然后按照亲疏远近和功劳,再分配下去,那些平白无故被赶出去的多半无处可去,他又将这些男丁编入伍,将无甚大用的女人和孩子又赶做一处。那里才是这济阳城的最惨烈之处。”
沈秋檀心下戚然:“你先派人送些粮食过去。”
兴百姓苦,亡百姓苦,战乱中的老如妇孺更是苦不堪言。沈秋檀虽还未见到,却也能想到大半。
王成竦应是,又道:“前面就是城主府了,是在原来的刺史府的基础上建起来的。”
马车里的沈秋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将他叫醒,果然不一会儿,马车就停了下来。
沈秋檀下了马车,又将迷迷糊糊的儿子抱下来,而沈长桢已经站在门口看了良久,似乎希望通过眼前的大门和露出的檐角,窥见当初他爹娘还在时候的样子。
然而,原来的刺史府被沈秋檀付之一炬,如今这府邸也是重新建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