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淡淡责备她,“以后要哭,就来我这里哭。要是在外人面前哭,给我丢人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。”
虽然说着狠话,但是语气又宠溺又亲切,就像大哥哥对小妹妹一样自然实在。
顾念之十分喜欢这种跟亲人一样的感觉。
她悄悄往何之初那边坐近了一些,喃喃地说:“何教授,以后不会了,我不会再哭了。”
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何之初嗤笑,指指咖啡桌上那一盒被顾念之用掉一半的纸巾。
“我自己是不信。”顾念之破涕为笑,歪着头说:“但何教授为什么不信?”
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你从小就是个爱哭包,我能不知道你?”何之初随口说了一句,然后闭紧了嘴。
顾念之忙又挪了一步,坐到何之初身边,悄悄扯扯他的衣角,“何教授,您知道我小时候的事吧?能不能跟我说说呢?”
何之初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,将顾念之的手坚定地推开,淡然岔开话题:“我都忘了。——我们还是来说说罗嘉兰的案子。我不反对你按照‘故意杀人’罪告她,但你有没有切实的证据?”
故意杀人罪属于刑事重罪,需要有详实的证据链,充分的主观条件,和严谨的逻辑支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