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之,是我。”手机里传来何之初清冽冷漠的声音,在夏日炎热的早上听起来居然带来几分难得的凉意。
顾念之微微笑了起来,“何教授?您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?”
自从在国家烈士公墓顾祥文夫妇的墓前跟顾念之不欢而散之后,何之初就把她的手机拉黑了。
顾念之也生气何之初对她父母的态度,因此也没有去主动联系他。
两人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说话了。
现在何之初主动打电话,她也就坡下驴,打趣两句。
何之初默然了一会儿,有些不自在地说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顾念之一边说话,一边走上霍绍恒官邸的台阶,“以后您别在我面前那么说我的爸爸妈妈就好。”
何之初更加难受,但只有点头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然后很快转移话题。
“念之,你还记得美国的范德比尔特(Vanderbilt)律师吗?”
顾念之脚步一顿,“范德比尔特?记得啊,怎么了?案子破了?”
根据顾嫣然和夜玄的口供,范德比尔特律师是顾念之父亲顾祥文的指定律师。
夜玄为了顾念之跟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