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何之初已经来到顾念之家里,吃了她刚刚用微波炉热的三明治,去她的书房讨论案情。
一目十行地看完顾念之写的诉状,何之初的神情严肃起来。
他抬眸看着顾念之,冷冽地说: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
“我知道,我这是‘有罪推定’,不符合法律准则。”顾念之耸了耸肩,“但是你也教过我们,事急从权,作为律师,第一重要的是为当事人的利益着想,在不触犯法律的前提下,尽量为当事人谋求最大利益。”
律师的第一准则从来就不是维护法律的公正,而是在合法的情况下,维护当事人的利益。
法律是不是公正,这是制定法律的人要考虑的问题,不是律师要考虑的问题。
何之初的神情缓和下来,点了点头,“对,还算没有把我当初交给你的东西丢掉。”
说完这句话,何之初眼神微凝,又问:“但是你这里说的先天性心脏病,在母亲小时候车祸之前是不存在的,这个论点除了推理论证之外,有别的证据吗?”
顾念之将当年医生的诊断书推了过去,“这是母亲成年后被诊断为‘先天性心脏病’的诊断书,那个时候,母亲都快三十岁了。”
“而母亲和外祖父